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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·父亲(散文)

昨晚,母亲打来电话说父亲又在喝酒了,让我有空回去劝劝他。父亲因患脑梗原因,医生曾再三嘱咐他不能再喝酒。我想,这次是母亲真拿父亲没办法了,才打电话给我。

我驱车回到老家,进屋,看见父亲独自坐在火炉旁烤火。我问父亲治疗脑梗的药还有没有,父亲很惊恐地看着我说:“还有,刚才吃了,是你妈喊你回来的吧?我再也不喝酒了。”从父亲那慌慌张张的话语里,我明显感觉到他生怕我责怪他。

我只是淡淡地说:“尽量不要喝吧,对您身体不好。”这时,我看见父亲的脸上开始有了些悦色。父亲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苍老了,我心情沉重,父亲或许一生是离不开酒了。

小时候,家里生活困难。那些年,是父亲用坚强的双肩挑起了家的重担,劳累了的他回到家就想喝点酒解解乏。饭桌上,酒过几巡,父亲就会向我们讲起关于祖上的一些事。

父亲的祖籍是沿河甘溪李户村。祖上的老宅是一栋长七间的木房,是由石街垟、石院坝、花雕窗子组成的四合院。家里还有三间酒房,有请长工常年烤酒,在当地还算是富有人家。但后来,由于种种原因,家境大不如前。

奶奶前后生了十三个孩子,成活的只有三个。父亲上有一个姐姐和哥哥,奶奶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。从此,父亲与伯父相依为命。解放初期,媒人帮父亲介绍,遇上了小八岁的母亲,才算有了一个像样的家。

从我有记忆起,无论家里的农活多忙多累,父亲每天都要喝酒,这成了雷打不动的规律。特别是赶场天,父亲每每喝了酒回来,我们几姊妹都要村子路口等父亲,因为父亲的手从不会空着,要么是饼子和油糍粑粑,要么是糖颗。看见父亲,我们都会跑上去,围在父亲的身旁,父亲抱着弟弟,牵着我的小手一起回家,然后把手中的东西发给我们。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都很甜蜜。

1981年的初冬,伯父因肝病去世,留下了未成年的堂哥三姊妹。记得伯父去世那天,刚放学的堂大哥推开大门,一下子跪在父亲面前,豪声大哭,拽着父亲的裤脚说 :“幺叔,我们今后啷个办?”父亲把堂哥扶了起来,擦干堂哥眼泪,拉着堂哥的手说:“只要幺叔有碗饭吃,决不让你们几姊妹挨饿。”伯父上山后,伯娘一直未改嫁。 父亲兑现了诺言,默默承担起这一大家的责任,协助伯娘把堂哥们三姊妹抚养成人、成家。

伯父去世后,父亲肩上担子越来越重,既要负责自家铧田铧土的任务,还要承担堂哥家的任务。记得有年夏天,我半夜起来喝水,看见父亲坐在桌前独自喝酒,默默地流着泪,任凭泪水一滴一滴从脸庞滑落,滴在酒杯中。那一刻,我心里像被针刺痛一样,眼泪瞬间流出。也就在那时,我才知道我那顶天立地、坚强如山、从不认输的父亲,居然也有柔弱的一面。再后来,我成了家,有了孩子,才渐渐读懂父亲身上那无形的压力。

年轻的时候,父亲很喜欢喝酒,所以家里很少存放酒。有一次,父亲解板子回来,很是疲惫,他顾不得辨认,顺便拿起床柜下一瓶无色的煤油瓶(当时以为是酒,老家经常用酒瓶装煤油)一喝而下。

喝下煤油后,父亲出现了极其严重的呕吐现象,看起来十分难受,我们几个孩子都被吓哭了。母亲担忧至极,慌乱之中请来了村里的医生进行及时抢救,父亲才算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
在我读书的那些年里,父亲难受的画面常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。每当夜深人静时,我就暗暗发誓,一定要好好读书,长大了要给父亲买好多好多的酒。

毕业后,我领了参加工作后个月的工资,是一百八十元。拿着钱,我迫不及待地买了几瓶德江的颐年春酒回了家。那天晚上,母亲做了可口的饭菜,我打开瓶盖,给父亲倒上满满一碗酒。父亲端起酒自己先不喝,递到母亲面前笑着说:“喝口尝尝,这是柳强买的好酒。”母亲边说着不会喝酒边接过来,轻轻地泯上一口,咂着嘴说:“这酒好香。”父亲一听这话,赶紧收回来端着酒杯的手,把酒送到自己的嘴边,一大口下了肚才咂咂嘴说:“好酒,好酒啊!” 那一刻,父亲的脸上写满了幸福。

我们几姊妹成家后,父亲更加喜欢喝酒了。从散酒到瓶子酒,从低度酒到高度酒,从河北啤酒河北白酒,只要是酒,父亲都爱!我每次回家买其它礼物,父亲都不高兴,只有帮他买酒,他才能高兴起来。

父亲喝酒时,无需下酒菜,只是喝寡酒。只见他仰起脖子,一口下去,嘴里发出“嘶嘶”的吧唧声。喝着喝着,他就上瘾了,常常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。

有时候遇到赶场天,父亲会醉倒在大街上,也有时候醉一个星期不起床,偶尔还有砸东西的现象。父亲成了我们村典型的酒疯子。周边的人都以异样眼光看父亲,我也曾一度为父亲酗酒而感到脸上无光,觉得臊皮。对此,母亲经常抱怨服侍够了。

但后来,我释怀了。

我想,父亲一生光明磊落、勤劳吃苦,不偷、不抢,父亲喝酒也不是不光彩的事,以不臊皮!就随他吧!但还是很担心他的身体。

在制止他喝酒时,他常常说:“年轻时候,钱捏出水来都舍不得买酒喝,我现在就是要喝。”他还说:“酒醉真君子,饭胀傻聋包,酒是粮食精,越喝越年轻”。父亲执意要喝,我们拗不过他,也只好随他了。

喝酒已经成为父亲的精神支柱。我想父亲年龄大了,活得几年算几年,就随他的心愿吧。父亲骨子里早已离不开酒,正如他自己说,除非我死了,酒也不喝了。喝了大半辈子酒的父亲怎能说戒就戒?

但我们对父亲喝酒还是有要求的,规定他每次喝酒不能超过二两。可父亲答应归答应,一小杯喝完,总是用乞求的眼光可怜巴巴地对我们说:“能不能再给倒一些,再多一点点?”当然,我们不在场的时候,父亲醉酒已成为经常。

儿女们长大了,但岁月压弯了父亲的腰,流年蹒跚了父亲的腿,风霜染白了父亲的发,皱纹爬满了父亲的脸。

三年前,父亲患了脑梗,连走路都走不稳。有,他不小心摔断了股骨,在医院安装了人工股骨头。

在住院期间,父亲多次要酒喝,都被拒绝了。康复后,父亲靠双拐勉强能够行动。父亲因病不得不戒酒,我知道,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痛苦,但却不得不做。我知道,这个病不可能完全痊愈,但我希望,父亲能多陪我们走几年,而我们为了父亲的身体着想,只好硬着心肠不让他喝。

戒酒后,父亲经常发脾气,有时还像小孩子赌气一样连饭都不吃。但多数时候,他只是长长地叹气,或不说话保持沉默。我知道,父亲是难受的,但是我们当子女的也不愿意,只是希望他能多活几年,让儿女多尽一点孝!

所以,我的老父亲啊,你一定要挺住,不管怎样,儿女们一直在,一直陪着您……

我的好酒老父亲啊,现在的您是否又在一个人发呆,黯然神伤呢?我相信,您一定会战胜病魔,长命百岁!

再过几天,就是父亲的八十岁生日了,我将盛满一杯酒,与他轻轻碰杯:父亲,生日快乐,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!

作者简介:柳仁强,男,土家族,1975年12月出生德江。1997年毕业于黔东南民族行政管理学校。同年9月参加工作,先后在龙泉乡,桶井乡,县委统战部,高山镇,县委离退局、县医保局、县应急局工作,现供职于贵州德江县经济开发区。该同志爱好新闻写作,曾经在《贵州日报》,《贵州民族报》,《铜仁日报》《今日德江》等媒体发表新闻稿100余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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